What does the penguin say?
·周江一万TAG！！！
·希望我占到了><
·收入于《普通爱情故事》，依然是一个hp paro~
What does the penguin say?
01
一直到《企鹅》纪录片的预告片上线后的第二天晚上，日夜在剪辑室里蹉跎的江波涛才终于有空休息一下，打开微博摸会儿鱼。
刚点开登录页面，出现的新提醒数吓得他差点扔了手机。“发生了什么啊这是……”他一边担心着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不小心成了迷之网红，一边点开了那个红彤彤的数字。
看到转发来源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登陆的是samsara纪录片团队的官博。于是他戳了戳坐在旁边的周泽楷，示意对方一起来看一看，然后伸手点开了那条预告片微博的评论区。
好评如潮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时的，不少观众都在感叹企鹅实在太可爱了以及期待正片，但更多的是在好奇他们那些深入企鹅群体的镜头到底怎么拍到的。
江波涛随手找了条有合作的蓝v的评论回了句：“那真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啊。”
坐在他旁边看他玩手机的周泽楷看着那句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02
夏天是个毕业的季节，告别分手聚餐拍照收行李搬宿舍……这些琐碎的事情充满了每一个毕业生的生活。麻瓜世界的大学如是，魔法世界的霍格沃茨亦如是。但和麻瓜不同的是，有一些年轻的巫师还多了一个需要选择的问题。
“你是想留在魔法世界工作啊？还是回去？”江波涛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台上，一边晃着腿一边翻着手里那几张花花绿绿的工作宣传单。上面的内容他最近已经看过了许多遍，但是始终没办法做出决定来。
“回去！”趴在地毯上玩着单机游戏的周泽楷的语气是难得的坚定，他又做了个仿佛溺水呼救般的姿势，虚弱道：“我需要网络……”
江波涛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他想了想，扔下手里的宣传单，在周泽楷旁边趴下来。
“你说得对，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一回学校就强制断网的日子忍了七年，真的受够了。”
周泽楷在玩的是上次趁着周末去伦敦的时候买回来的游戏，不过因为前段时间他们都忙着准备N.E.W.Ts考试，所以一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开封。小小的神枪手随着周泽楷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的跑动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但是回去的话，以后的生活就和魔法没关系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
03
要说在霍格沃茨的这七年最遗憾的事情，江波涛和周泽楷一定会痛心疾首的一起说出同一句话来：到毕业也没能给学校申请到网络。
“新保密法禁止所有麻瓜的公共服务进入巫师聚集区。”这是三年级他们第一次试图向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递交申请时被拒绝的理由。四年级那会儿他们用历史上许多著名的巫师都在居住地使用过麻瓜邮政反驳了这条规定，又跑遍了魔法部里所有相关的部门终于拿到了许可。
但这时他们才发现，所有巫师常用住宅防护魔法都会对电磁信号产生干扰，更不用说霍格沃茨城堡强大的力量了。而一直到毕业，他们都没能在申请关闭部分防护魔法或是改进电磁信号中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这对两个网瘾少年来说，简直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每次学生们去霍格莫德的日子他俩都直接申请去伦敦，要么在网吧蹲上一天，要么就囤积各种游戏电影以度过接下来的断网时间。
倘若毕业后他们选择在魔法世界工作生活，那就意味着网络将越来越远离他们的生活。但是现在的他们似乎也不太适应麻瓜世界，更不用提几年前生效的新保密法，已经开始禁止巫师在麻瓜人口大于百分之八十的地区使用魔法了。
04
魔法和网络的二选一，实在令人有些头痛。江波涛在地毯上把自己翻了个面，转向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巨大的窗户。
夏日午后的天空蓝得晃眼，胖乎乎的云一朵一朵的悬浮在空气中。偶尔有公务中的猫头鹰急匆匆地飞过，然后一头撞进了云里。但片刻之后又悄无声息地从另一头钻了出来，向远方飞去。就像他在来霍格沃茨之前朗读并背诵全文过的诗里写的那样：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枪穿云？”一只灰黑色的猫头鹰扑闪着翅膀从窗户飞了进来，降落在地毯上，高傲地向正在兴致勃勃地刷过自己上一次的记录的主人伸出了一条腿。
“有信是嘛？”江波涛伸手解下了那个小纸卷，那并不是他们常用的羊皮纸，而是普通的A4打印纸，不过表面施加了防水的咒语。周泽楷也注意到了这个小纸卷的异常，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示意他拆开那封信。
“有兴趣来我这工作吗？在这里工作可以合法的使用魔法和网络。——方明华”
他们相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05
方明华是他们的本院学长，也是和他们一样出生麻瓜世界的异国学生，在学校里对他们多有关照。但是自从一年前方明华毕业后他们就没在和这位学长见过面，只是在偶尔的书信往来中听说了他正在自行创业，但并没有更多具体的消息。
他们回复了那封邀请函后就收到了更详细的信息，方明华的公司在伦敦的麻瓜区，周围全都是普通的麻瓜建筑，一点魔法的气息都没有。在地铁站出站口迎接他们的方明华也是和周围麻瓜一样的打扮。
“先生们，请收起你们的魔杖。”方明华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走进了一栋普通的写字楼，然后和早晨上班的白领们一起挤进了电梯里。
“您不是说可以合法的使用魔法吗？”刚走进门口挂着“samsara纪录片”logo的这间办公室，江波涛忍不住提出了问题。
“不急啊，”目前看起来似乎有些欺诈嫌疑的学长给他们倒了水，以完全麻瓜的方式，“对了小江，你能告诉我新修订的保密法里，禁止使用魔法的区域是哪些吗？”
“所有人口密度达到一般居民区密度并且麻瓜人口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地方，”他看了周泽楷一眼，发现对方此时也同样疑惑，于是又问了一句：“所以呢？”
“那就该说说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了，”方明华打开了投影仪，然后又点开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也非常麻瓜的ppt。
“我们是一个纪录片拍摄团队，”屏幕上出现了samsara的logo，“主要呢，是在一些麻瓜去不了的地方，用一些麻瓜不会用的手段，拍一些麻瓜喜欢的动物，然后卖给麻瓜。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你们可以自由使用魔法，同时也可以不被周围巫师住宅的防护魔法干扰使用网络。”
“这话被麻瓜保护协会的人听到是会被直接抵制的。”这是最近翻了各种魔法世界用人单位宣传单的江波涛的第一反应。
“南极？”这是周泽楷。
“当然不止，北极、雨林、火山、深海……所有你能去但是一般麻瓜去不了的地方，只要有东西能拍，我们都去。”方明华机智的忽视了江波涛，摆出了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所以，你们来吗？”
江波涛往旁边看了一眼，周泽楷的表情明显是有点心动，他其实也一样。毕竟本质上说，他和周泽楷都是热爱冒险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十一岁的时候跟着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满口魔幻故事的外国人，到了这异国他乡。
“那在这些麻瓜去不了的地方，怎么会有网呢？”他想了想，又提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你不用担心，麻瓜技术比你想象得要先进得多。而且我估计你们也不会有很多机会需要操心这个。”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一点不靠谱，但是好像也很好玩的样子……
那就来吧？
06
江波涛是在上海飞伦敦的门钥匙候机室外遇到周泽楷的，之前他就从霍格沃茨的送信教授那里听说了这一届有一个和他一样是中国人的新生。但是对外国人来说声调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所以即使问了好几次他也没从对方那迷幻的发音中，听出他未来的伙伴的名字来。
正式开学的那天父母早早就送他到了机场，针对巫师的特殊安检之后的地方麻瓜不能进入，所以他只能拖着箱子自己按着地图去找所谓的1.5号航站楼。
绕了一大圈他才发现门钥匙候机室设在机场地下，不知道是为了防止麻瓜误入还是经费有限，下行的路非常不好走，他还推着个和他个头没差多少的箱子，一不注意就要向前摔倒。还好有人从后面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把装了无浪的笼子直接扔出去。
猫头鹰朝他不满的叫了两声，然后便不再理他，而是转过头去和新来的伙伴叽叽喳喳地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叫江波涛。你也要去霍格沃茨吗？”那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推着和他差不多的行李箱和一只装在笼子里的灰黑色猫头鹰，普通的T恤短裤，外套的口袋里还露出了一小截游戏机。
“周泽楷。”男孩朝他点了点头。
因为年龄背景相同，加上都是第一次自己到异国他乡，在分院之前，他们都自然而然的呆在一起。漫长的旅途里他们聊了很多，自然就发现了两人都在打同款的网游，还约好了到学校安顿好就一起下本。
至于发现霍格沃茨没办法连接网络的时候，他俩是多么的崩溃乘以崩溃，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07
他们到南极的那天，天气非常不好。幻影移行刚落地，江波涛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吹得一脸懵逼。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和雪和雪，地上布满积雪，空气中是被风卷起来的雪，头顶上还正纷纷扬扬下着鹅毛大雪。举目四望，完全不知道哪里会有企鹅。
“我们得先找个能避风的地方，”江波涛不由自主的裹紧了外套，他刚打了个喷嚏，就被周泽楷拉到了自己身后，“赶快把帐篷支起来，要不还没看到企鹅咱们就不得不打道回府了。”
可放眼望去并没有哪里是没有风的，他们只能尝试着在积满雪的山壁上凿出一个洞来。但他们试了几个常用的咒语，除了差点造成雪崩以外，都没其他的结果。
周泽楷想了想，挥挥魔杖念了句他不太熟悉的咒语，“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周泽楷在他耳边解释道，风实在大得有点过分，即使贴得这样近还是要十分努力，才能在呼呼的风声中听出对方的声音。“似乎是妖精的咒语？我猜是他们挖矿用的？发音好像有点像……你不是图书馆借的书吧？”
“公共休息室里找到的。”周泽楷又念了一遍咒语，面前的石壁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缝隙。半个小时他们成功的在石壁上凿开了个足够避风的洞，然后扎起了帐篷。
“感谢分院帽把我分到拉文克劳。”这是他们在看到壁炉里暖橙色的火焰时，发自内心的感想。
08
被一起分到拉文克劳其实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四个学院，首先排除血统高贵的斯莱特林，其次是忠诚老实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二选一可能还有点悬念。但是比起勇敢，似乎还是聪明更适合这俩到学校发现没有网络后，不到一周就从图书馆和教授们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并且开始制定行动计划的网瘾少年。
霍格沃茨的课程对两个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的男孩来说，应该算是又有趣又充满挑战性。所有的一切和他们之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都是不一样的，充满新鲜感到让他们如新生的孩童一般不愿闭上眼睛。但这个世界与原来的区别大到如果他们不抛弃原先的理解，完全没办法建立起新的体系。
这样的疑惑教授们没办法给他们解决，同院的前辈里也没有和他们相同经历的——方明华家里有一半魔法背景——所以只靠自己。
好在他们还有彼此。周泽楷对魔法的天赋让许多教授赞叹，在理解了基础的理论体系后，很快就比许多从小受魔法教育的学生对使用魔法更加得心应手。而刚开学没多久就在人生地不熟又有语言隔阂的地方混得如鱼得水的江波涛，则负责起了他们两人的社交，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们能在三年级时就能和魔法部的部员们打交道的原因。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混在一起，一起写作业，泡图书馆，还有一起试图连接网络。
其实有一段时间霍格沃茨里是有地方能上了网的，那是一条在某个雕像后的通向霍格莫德的通道。可能是因为在这一段通道里防护魔法暂时失效，所以能接收到信号。在发现了这条通道后，他们的主要活动场所就从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换到了那里。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回他们不小心把一本从图书馆借出的书带了进去，结果在几天之后，就收到了这条通道被封闭的消息。没有了网络他们只能把精力转向了魔法界最流行的运动——魁地奇。周泽楷是拉文克劳的院队队长兼找球手——不过大家都说整场比赛除了解说员，所有的位置周泽楷都能上，江波涛则是队里的击球手。
至于五年级的时候他们会日久生情，发展出些更加亲密的关系，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没有感到意外。
09
南极大陆上的某个企鹅族群里，最近混进了一对没有鹅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雄性企鹅。
在胖乎乎的鳍和黑油油的羽毛间，其中一只雄性企鹅遇到了一颗被遗弃的蛋。它啄了啄它的同伴，然后开始用十分笨拙的姿势试图把蛋拱到对方的足背上。但几次尝试后，除了把蛋越滚越远以外，它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一阵微风吹过，原来那只雄企鹅的位置出现了一位裹着厚斗篷的年轻巫师，他弯下腰拾起了那颗蛋，然后把它裹进了斗篷里。
那颗蛋被扔出来的时间大概有点久了，刚摸上去的时候简直像个冰块。但没过多久，它就恢复了些许温度，虽然也可能只是斗篷里附加的保温魔法的作用。
巫师又看了看面前那只雄企鹅的黑眼睛，它们隐藏在周围厚实的黑羽毛中，不仔细看的话也许就会错过。他伸手揉了一把企鹅前胸上白色的羽毛，得到了对方一声疑惑的咕咕叫。于是他笑了出来，把蛋放在了自己穿着厚实的长靴的双脚之前。
又是一阵微风，这一小片雪地上只剩下两只雄企鹅和一只还不太温暖的蛋。雄企鹅们用喙互相梳理了羽毛，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片刻之后，其中一只就跟着外出捕食的大部队离开了大陆。
江波涛看了看脚上的蛋——实事求是的说，现在他其实并不能看到它，即使已经努力低下头，他也只能看到自己雪白的肚皮。他抖了抖翅膀，换了个姿势，小心地调整着附着在他的羽毛之间的摄影机的角度，然后拍下了对面的企鹅爸爸深情凝视自己的蛋宝宝的画面。
企鹅觅食的时间长达到甚至要以月计算，但是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都没办法在海里如此长久的跟着他们。所以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其中几只身上留下标记，然后幻影移形回他们的驻地。
周泽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那只湿漉漉的大企鹅降落在施了防水咒的地毯上时，江波涛正抱着蛋坐在壁炉旁。
“我觉得它搞不好还活着。”江波涛抱着蛋站了起来，把准备好的厚毛巾搭在了企鹅的脑袋上。“总觉得好像能感觉到什么……”
企鹅晃了晃脑袋，变成了湿漉漉的周泽楷，他伸出手在蛋壳上画下了一个复杂的魔法阵——这颗蛋现在已经被烤得暖烘烘的了，一点也不像刚被捡到时裹着雪的样子。淡紫色的光芒从细密的线条中慢慢渗透出来，然后朝着江波涛的方向聚拢了过去。
“啊……所以是因为我的魔力的原因吗？”这结果并没有太出乎江波涛的意料，毕竟他本来也不认为这颗蛋能顽强的活下来，捡起它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安全混进孵蛋企鹅团的道具。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有些失望的。
周泽楷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了他抱着蛋的手上。
10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轮流跟着孵蛋的雄企鹅和觅食的雌企鹅们拍摄，每天都过得非常忙碌。虽然是攒下了不少非常棒的素材，但也的确如方明华说的那样，没什么机会操心网络的事情。
蛋是一直在孵着的，它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有的时候又好像有些不太安静。
冬季过去，南极的春天终于来了，一只只小企鹅破壳而出，漫长的拍摄过程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走了？”再有一次把误入他们帐篷的小企鹅送出去之后，江波涛翻着日程表百无聊赖的瘫在地上，对着周泽楷说道。
“嗯。”周泽楷正抱着蛋刷微博，大概是因为之前在企鹅爸爸群里待出的习惯，他们都习惯在没事的时候抱着它。
“那蛋怎么办？要带回去吗？”江波涛屈起手指敲了敲蛋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指关节上传来的感觉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算了算了还是我们带走吧，毕竟孵了这么久，留它在这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着的蛋，突然裂开了一条缝。
12
Samsara纪录片团队的《企鹅》纪录片正式上线第一周，点击率就突破同类纪录片的记录。
在壁炉形状的显示器屏幕里，方明华笑得合不拢嘴。大概是这次成篇的效果太好，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上一句还是分红是要英镑还是金加隆，下一句就是下一次他们打算去哪。
“北极？”周泽楷眼疾手快的把企鹅从电源线旁拉了回来，他们已经有不少耳机线和电源线毁于这位朋友的尖嘴下。最近他们正在严肃的考虑是不是给它带个伊丽莎白耻辱圈，免得一不注意就不幸断网。
“正好带它去见见北极熊呀。”江波涛提着一小桶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少有人家的郊外，房子上所有的安全措施都来自麻瓜科技。周围没有麻瓜也巫师住宅的防护魔法的干扰，既可以使用网络也可以自由的使用魔法。
大概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地方了。
=end=
正在写addicted的更新突然发现已经9999了赶紧发个旧文占一万=_>=
希望我占到了（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