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退

（一） （二）

·小虐怡情

“对，我是beta。”江波涛下意识地回答道。

眼镜医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直死死地盯着着他脖子上的那张试纸条，似乎下一秒就会从那里引燃出一朵烟花。被那样如解剖刀一般的眼神盯着的江波涛不禁觉得有点全身发麻，有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从他脑袋中窜过去，最后停在了“原来”和“是beta”这两个关键词上。

难道……他现在不是beta了吗？如果是因为周泽楷能从他身上闻到信息素的味道，那——

“居然不是吗……”眼镜医生遗憾地把试纸条从他身上撕了下来，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真的不是啊……”

“什么意思？”在他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周泽楷反而先问了出来。

“怎么说呢……刚才说过周队长闻到的那些beta的味道，其实是其他有气味的物质和B基团结合形成的类似信息素的物质吧？这些类信息素因为都是日常生活中常有的气味所以很容易用‘火锅味’‘烧焦塑料味’之类的名字命名。但是真正的信息素一般是花草香之类的气味，除非是在这方面有研究，一般人是不太可能会闻到过并且准确命名的。”

“所以小周当时闻到的应该是真正的信息素？”

“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周队长就是从beta转变成alpha的，所以我之前猜想江副的第二性别是不是也改变了，毕竟晚分化的omega虽然少见但是比起alpha-3 minus还是常见很多的。但是——”

“江是beta。”

“嗯，从试纸的结果来说，的确是典型的beta分泌水平啊……不过也是我不太谨慎，其实一天碰到两个第二性别改变的概率大概等于……连续中一整箱再来一瓶？”眼镜医生甩了甩手上的试纸条，“周队长闻到的可能是路过的omega的信息素、江副身上沾到的或者自己产生的信息素，也有可能是周队长自己的alpha信息素的效应基团和江副产生的结合基团的混合产物，毕竟你们日常接触还是比较多的……总之江副你不用担心会变成omega影响职业生涯，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刚才没出结果就随便提问让二位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江波涛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不会变成omega我就放心了，毕竟战队最近事情比较多训练也挺重的……对了，刚才说的感觉抑制剂，差点忘记问了，这种药会对一般的视觉听觉和反应有影响吗？”

“哦哦哦感觉抑制剂感觉抑制剂，刚才光顾着说信息素就跑题了啊……”眼镜医生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其实信息素感觉虽然在日常用语里一直是等同于嗅觉的，但是它和嗅觉是两回事，就连信号传入大脑皮层的路径也不是同一条。不过毕竟是感觉抑制剂，长期使用的话的确会对反应有点影响，但是因为很少有alpha会需要长期抑制——毕竟从工作环境和生理需求的角度来讲都完全没有屏蔽对omega信息素感觉的必要——所以在这方面目前暂时没有具体的数据。”

“意思是还是会有影响所以尽量少用吗？”

“是这个意思没错。不过其实也是有更简单的方法的，和某个omega进行完全标记，然后就只会闻到那个omega的味道了，当然这就属于个人选择不是医生建议的范围了。好了……药单给你，药房一楼大厅左手边。”

“非常感谢，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江波涛接过药单，和周泽楷的体检报告一起收好，“那我们先告辞了……小周？”从他们说起抑制剂开始就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周泽楷似乎还在发呆，被他提醒之后才露出一脸“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表情，连忙跟在他身后低声向医生道了谢，然后走出了诊室。

顺利取了药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医院返回轮回。在回程的路上周泽楷一直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对他的几次问话的反应都有些迟缓。不过考虑到周泽楷才刚刚被告知自己的第二性别变化，而且指不定这会儿又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所以直到在轮回大楼电梯里周泽楷去训练室他往经理办公室分道扬镳前，江波涛都没有再试图询问什么。

毕竟他自己也正装了一脑袋的乱码。

在复述了医院的经历和医生的建议之后，虽然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有讨论的立场，但是关于抑制剂和完全标记的选择问题还是被经理单独摆了出来。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与其等周泽楷自己考虑清楚做完这道问答题，还不如他们先把可能的选项罗列出来让周泽楷选个ABCDE来得有效率。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始终没有得出什么可能的选项，不要说五选一，就连唯一看起来比较合适的方法仔细一想也充满各种漏洞——更不用说事实上他对此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是周泽楷的私人问题的态度。

又一个毫无经验的二十分钟过去之后，经理坐在办公桌后开启了沉思模式，沙发上多了一个和依旧躺在那里的企鹅吉祥物大眼瞪小眼的江波涛。

“如果你是omega就好了啊。”许久之后经理终于开了口。

“诶？”经理说话的时候，江波涛刚准备蹂躏一把企鹅的呆毛，听到这话后他伸出一半的手最后还是慢慢的放了下去。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行啊……虽然如果是你和小周标记会方便很多，但是如果副队长变成omega的话那整个队伍大概就聚不起来了？毕竟Omega比alpha麻烦多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经理，”江波涛从沙发上站起来，把企鹅靠着沙发背放正，然后说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而且小周不在的话再怎么讨论也没什么用。也差不多到总结今天训练的时间了，我先回训练室去了。”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慢慢地朝着电梯走去，虽然轮回大楼里的一切都和昨天、前天、甚至他来刚来到轮回的那一天没有什么区别，但的确有什么是真真切切的改变了的。

毕竟周泽楷变成了一个alpha-3 minus，但他依然是、并且只是一个beta。

-tbc-

（四）

 

把分节删掉了，感觉没什么好分的_(:з」∠)_

上一节的评论一直没回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实在不造怎么回……虽然我狂野地在心里喊着是beta啊beta啊beta啊。辜负了大众的期待实在对不起（趴

写了四个小时报告以后脑袋已经空了……如果这一节吃起来干瘪瘪的话不怪我怪机能学老师（喂